香蕉是世界上第4大粮食作物,却面临着绝种

物流及贸易运输速度越快,餐桌上能吃到水果种类就越多。主妇们的购物清单里,水果早已不局限于苹果,梨子,西瓜,桃子了,荔枝、榴莲、芒果、菠萝蜜、山竹都吃腻了。但真要说是在世界范围内流行的热带水果,那非香蕉莫属。

香蕉在全世界有个国家和地区都有出产,还是世界上第4大粮食作物,是近六亿人口的主要粮食,没想到吧。今天市面上所售卖的香蕉,都是人类经过许多年培育改良后的栽培品种,祖先源自于两种其貌不扬的野生物种,小果野蕉(Musaacuminata)和野蕉(Musabalbisiana)。

香蕉树是多年生草本植物,最早发现在亚洲东南部地区。香蕉成熟后,植株会枯萎、死亡,然后新的香蕉苗再长出来,结出新的果实。果实非常坚硬,内部充满了无法食用的坚硬种子。经过人们长期的育种和栽培,农民们获得了拥有更多的营养和小得多的种子,硬度变弱,吃起来更香甜的蕉种。香蕉(Banana)的遗传基因变异,呈现出多种多样的形态和口感——比如,果实可长可短,可弯可直,可粗可细,可甜可酸,既可圆润又可有棱角,既可是黄色又可是褐色、红色、绿色……

千百年来,随着人类的迁徙和进出口贸易的盛行,商人将芭蕉属植物带到了亚欧大陆、非洲和诸多太平洋岛屿上。在许多热带地区,人们广泛种植香蕉。在非洲,香蕉甚至和木薯一样,成为当地人的主食,也是当地人获取淀粉最主要的来源之一。

我们能吃到的香蕉品种,绝大多数都是三倍体(植物),能结出果,却高度雌雄不育(为营养性结实),只能靠人类无性繁殖,扞插幼苗繁衍。虽然香蕉变得好吃了,但本身种苗却不堪一击,饱受诸如真菌病害、病毒、虫害等各种各样的危胁。种植园里只要一株香蕉感染疾病,那么所有的香蕉都有可能被传染而死亡。

黄叶病1型(Panamadisease,又叫香蕉巴拿马病),曾导致主力香蕉品种大米歇尔(GrosMichel)从世界上消失,仅有泰国还有极少数种植,是水果市场里是凡尔赛级的“奢侈品”。现在我们吃到的香蕉,又被称为华蕉(Cavendish),占了全球近一半的市场,源自英国的种植园,年园艺师约瑟夫·帕克斯顿培育成功。

香蕉还有一个远房亲戚,叫作芭蕉,由野生蕉培育或小果野蕉和野蕉杂交培育出来的。大蕉可分为粉蕉,龙牙蕉,西贡蕉等,非洲本地人也喜欢用芭蕉当做菜或者主食,芭蕉远远不及香蕉的气味和口感,芭蕉表皮坚韧,果肉还带有酸味,只能像土豆一样,蒸着吃或者煮着吃,成为类似米饭、面包一样的主食。

同时,香蕉和苹果、梨、芒果一样,都属于“跃变型水果”(climactericfruit)。释放乙烯这种气态,用植物激素来催熟自己和邻近的果实。人类利用这一点,在它们果实还没完全成熟、又绿又硬的时候采摘和运输,到达目的地之后再让它们成熟售卖。

有些人对催熟剂怕得要命,宁可吃那些熟得快烂掉才摘下来的水果。其实大可不必,植物的激素,对动物来说通常毫无作用,完全是两回事,最多口感上有些瑕疵。比起古代普通人压根吃不到新鲜水果比起来,不知要幸福多少倍。

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,却不会简单地重复。华蕉能够大量生产,却无法抵挡新疾病的威胁。年,黄叶病热带第4型在中国台湾发现,30年间已经传播到东南亚、澳大利亚和非洲等地。人类一味盯着眼前的经济利益,忽略了保护物种多样性和可持续性发展。最后的结果只能是,一蕉染病,蕉蕉毙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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